【谭赵】where dreams have no end
【谭赵】where dreams have no end
题目出自美国电影《天生一对》←暴露年龄的时候到了
原梗出自美剧BONES第四季26集，希望编剧对BOOTH能手下留点情嗯
人物可能会有走形，还请多包涵
算是个迟到的百粉贺文w
00
谭宗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好好下班回个家都能遇上车祸。后来他听来探视的安迪说，是发生连环追尾，他前后两辆恰好全是货车，要不是车的性能好估计他连命都没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他现在只能躺在担架上等待医生的到来。
医院的急诊大厅永远是嘈杂一片，小孩子哭的声音，家属着急的询问声，还有医生略显焦躁的交代病情的声音。他模模糊糊的分辨着周围的声音，直到一双手抚上自己的眼睛。
“脑部CT结果呢？”
哦，这个是医生的声音，不过不是刚刚那个，他想。而后感觉到有一束光笼罩在自己眼前，他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
“眼底无异常。”
他有些费力的想眨眨眼，还停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立刻感知到了自己的动作，那双手略带安抚的拍了拍自己，橡胶手套的触觉并不怎么好，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那个人的体温，他在陷入沉睡之前终于听到了医生的名字。
“主刀医生，赵启平。”
01
谭宗明从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车外就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又抬手看了看手表，离讲座开始还有三十分钟。他此时有些迷茫，大概是源于自己刚睡醒时的不清醒，直到他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一打资料，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思路。
他此行的目的是去一所大学进行一个学术研讨会，手边是早上刚刚整理好的论文和相关文献，他再次确认了讲座的所在的礼堂和时间后开门下车。
这个位置能停车么，锁车时他若有所思的看看周围。然而此时距离讲座的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他决定无视这个问题直接离开。
研讨会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无聊，在轮到自己的发言结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面上保持着一贯的得体，心里却已经开始暗暗走神。中间休息时已经有心思活络的老师悄悄退场，他本来也打算效仿，可他的座位恰好在几位业界泰斗中间，只好打消了念头继续听着有些沉闷的演讲。
研讨会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他微笑着婉拒了几位老师一同吃饭的邀请，心中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回程会不会遇见下班晚高峰。等他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时，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被贴了一张罚单，后面还贴了一张便签纸，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上面画的是附近停车场的地图，后面还写着一行字[这里不能停车，以后需要停车就去这里吧]，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是出自于一位故人的留言。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简易地图，由于草草画就的缘故，上面的线条略显不连贯，他又去看那张罚单上的签字，龙飞凤舞的签着赵启平三个字。他一边想着现在的交警还挺有意思的，一边将罚单和便签夹到书里。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赵启平的名字。
02
谭宗明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却没想到在两个星期以后他遇到了那位给他贴罚单的小交警。
他原本是想趁没课的时间去书店逛逛，却没料到在路上遇到了追尾，和对方协商无果后他只好拨了电话报警，又转手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在等待交警到来的时候他返回车里，随手拿过学生交的论文翻看。
十分钟后他的车窗被敲响，他抬眼望去，窗外那人逆光而立，身姿挺拔如一颗小白杨，交警制服被他穿的玉树临风，他下车一边拿驾照一边想着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制服诱惑。
“谭宗明？”低沉平稳的声音传来，他却觉得此时时间都静止了，似乎连马路上的车流速度都慢了下来。对方见他愣神又叫了一次，他回过神来，有点抱歉的笑了笑，“是我。”
交警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故，对方全责，你有保险么？”
“有，刚刚打过电话了。”
小白杨交警点点头，递过一份交通事故鉴定书，“签一下吧。”
谭宗明签了字，一眼就看到上面眼熟的签着的赵启平三个字，他挑了挑眉，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笑意，在赵启平递过一个疑惑的眼神之前他从车上的书里翻出那张便签条，“你留下的？”
赵启平笑了，“原来是你。”
谭宗明靠在车门上，“这话应该我说，半个月遇上同一个交警两次算运气好还是不好？”
赵启平将他的驾照递回去，“运气好。”又停顿了一下，“我下个星期就调的别的街区了，你再来这边可就看不见我了。”
谭宗明不可置否，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有时间请你吃饭？就算是感谢你的地图了。”
赵启平将名片放好，看着他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国家公务员没名片。”
“没事，有警号就行了。”他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他胸口的警牌。
这是他与赵启平的第一次交谈。
03
赵启平新调任的街区在市中心的大学附近，比之前的街区忙了几倍，繁忙的工作让他无心思考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也许对方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呢，他想。
可事实证明谭宗明的记性好得很，赵启平看着那个坐在街角露天咖啡厅里朝他笑的男人，想着这样也都能遇到还真是巧。当他询问其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执勤的街区时，谭宗明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在马路对面的大学上课。”说着起身替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一起喝一杯？”又停顿一下，“放心，不喝酒，我不会当着警察面酒驾的。”
赵启平依言坐下，笑眯眯的问到，“谭大教授这是要贿赂国家公务员？”
谭宗明面不改色，“哪有用咖啡贿赂的，就当是我还人情。”
听完他的话赵启平敲了敲桌子，“一杯咖啡就还完了？”
谭宗明向前倾身，“看来我是要多请几顿了。”
这是他与赵启平的第二次碰面。
也许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是他就这么和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小交警熟悉起来，在他没课的时候他就将车停在街角那家咖啡厅附近，然后坐在那里等赵启平下班。或者赵启平轮休时在他办公室里等他下课，谭宗明的办公室在阳面，楼前种着高大的梧桐树，透进来的阳光被树叶分割成数片光斑投在地板上和沙发上。谭宗明下课回到办公室时就会看到赵启平笼罩在一片阳光下，腿上摊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见他回来了两人就出去吃饭，有时候是学校食堂，有时候是学校附近的小餐馆。
当校园里的树叶从绿变黄时，谭宗明才意识到他已经认识赵启平快半年了，只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没有丝毫变化，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许变得只有自己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海里都是赵启平。对方在马路上执勤的模样；找到合适的餐厅时心满意足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看书时的模样。他记得一清二楚。
此时他坐在礼堂里观看自己学院的晚会彩排，正在台上的是几个练习开场舞的学生，他表面上看的认真，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感情么，不过是这次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下一次就换我主动一次，互相试探有进有退才叫平衡。不过既然你不动，那么就由我来迈出第一步好了。
04
谭宗明这次回办公室的时间有些晚，赵启平已经靠在沙发背上打起了瞌睡，书还随手放在腿上，他赶在书掉在地上之前抓在手里，又放在茶几上。他靠着赵启平坐好，也许是动作大了些，他还是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赵启平。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启平的眼睛里还有一层水汽，他略微活动了一下关节，“这两天查酒驾天天加夜班，都没时间好好睡觉了。”
谭宗明只是看着他，越过他的肩膀似乎还能看到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中跳跃的痕迹。然后他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他说，“赵启平，当你们警察家属都有什么条件？”
赵启平眨眨眼睛，脑子里再三确认了他的问题和意图，故意拉长了语调，“要求？我想想啊......”
他转过身去，面对谭宗明坐好，“第一要求政治觉悟得高。”
谭宗明想起自己抽屉里的入党申请书琢磨着现在交上去还来得及么。
“第二作为家属得配合工作。”
他想不就是早出晚归么大不了自己天天接送。
“第三啊...”赵启平往前坐了坐，示意谭宗明凑过来，而后他伸手搂上对方的脖子，将自己的声音送到他耳边，“第三得我喜欢。”
或许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谭宗明这样想着，将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赵启平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赵启平只是楞了一下就搂住对方的脖子回吻过去。
一吻分别时赵启平按住不知什么时候抚上自己腰侧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怎么，不打算贿赂公务员了，打算直接袭警？”只是他此时唇上还泛着水光，一点严厉的样子也摆不出来。
谭宗明的唇还贴在他的耳后，亲昵的吻着，“怎么会，检查一下赵警官带没带武器。”
赵启平有些好笑，推了他一把，“我一个交警有什么武器。”
“哦，没武器更好，等回家了再研究怎么‘袭警’去。”谭宗明替他整理了下领子，“走吧，我们回家。”
05
真正在一起后的日子和以前并无分别，只是赵启平开始偶尔会到教室里等他下课，在他询问时赵启平只是转转笔，“跟我师兄的家属学的。”说完含笑看向谭宗明，“偶尔也得玩点情调是不是，谭老师？”
“谁告诉你这样就够了？你师兄的家属教学不到位啊。”他搂上对方的腰，一本正经“等回家我再教你怎么玩情调。”
“谭老师，说好的为人师表呢？”
他有时候会对目前的生活感到满足，每天醒来赵启平都在他身边，偶尔赵启平晚上查酒驾他就开车在外面等着，可有时候也会觉得似乎是缺了什么。生活明明是按部就班，可他却似乎知道有什么还在等着他。他想起跟学生在课上讨论过的庄周梦蝶，他带着学生从文学角度和哲学角度将这一话题分析了一节课。但是他自己此时仿佛也陷入了这种问题，他开始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赵启平知道了只是笑他，“你觉得现在是梦还是现实？”而后又问道，“如果现在是梦里，那你愿不愿意醒来？”
谭宗明思考着这个问题，不，不是愿不愿意醒来，是必须要醒来。可是如果是梦境，那么在另一个世界中还有没有赵启平？
06
在动了手术又昏睡了两天的谭宗明终于醒来，此时正是下午，太阳已经不复白天的炽热，柔和的光在床单上留下一小块光晕。他盯着那块光晕盯了半晌，又渐渐聚焦到坐在床边的人身上，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安迪？”
此时正靠着床头的柜子批文件的安迪吓的手一抖，抬头看向床上的谭宗明，“你吓我一跳！什么时候醒的？”说着起身又要去叫医生。谭宗明赶紧摆摆手表示不用叫，“我刚醒，帮我倒杯水吧。”
安迪从水壶里到了杯水，试了试温度，又把床给他抬高，“用不用给你找个护工？你身上有伤，我照顾你也不方便。”
谭宗明点点头，“也好。”他喝完了一杯水，将杯子递给安迪，“我睡了多久？”
安迪合上文件，“两天了，医生给你做术后唤醒的时候你答应了一声就又昏过去了。”
他伸手反复看了看，“我好像在梦里过了一辈子。”他又想起自己的梦。
安迪笑他，“那你现在可赚了一辈子。”
他没有回答，转头时看到自己的床边的柜子抽屉上贴了一张黄色的便签纸，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拿了过来，只是上面并没有画着附近的停车场地图，而是密密麻麻写满了注意事项。“这是...？”
安迪看到他手里的便签纸，笑了一下，“哦，这是管床医生留下的，他看你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临下班之前特意嘱咐我的。”
谭宗明点点头，将那张便签纸放到文件夹里收好，“你先回去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文件给我留下。”
安迪从他手里拽过文件夹，“得了吧，还没好呢逞什么能，回头我的加班费你给我补上就是了，你在医院好好待着。”又从文件夹里翻出便签纸重新给他贴在床头，“好好看啊，医生说了等你醒了得检查。”
等安迪走后他重新将便签拿下来，他试图和梦中那张便签上的字迹对比一下，似乎是一样的，可是好像又不一样。他嘲笑自己，梦里的事情还能当真么。可是梦里那个人的体温与触觉真实的仿佛触手可及。他似乎还记得那人略带笑意的声音，“怎么，不打算贿赂国家公务员，打算直接袭警了？”
于是，在他清醒的第一夜，他回想着自己的梦境，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恰好是医生查房的时间，他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一边盘算着出院时间一边又想着下次安迪过来也许要她带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推门而入的医生身姿挺拔犹如一颗小白杨，白大褂的衣角被卷进来的风带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无端端又想起梦中那个将制服穿的玉树临风的小交警。
医生在他床前站定，从床尾取下病历本，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谭宗明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个医生，他想无论如何还是要表达一下感谢的，只是当他对上医生带笑的眼神时，他觉得...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看到眼前医生的容貌和梦中的面孔渐渐重合，同时他听到医生低沉平稳的声音。
“你好，谭先生，我是你的管床医生，赵启平。”
--------------
这个故事就到这里了！感谢观看w
以后有时间和脑洞说不定会把这一篇扩一扩
凌李的法医系列正文卡在了剧情，番外卡在了感情戏【。
于是赶时间写出了这一篇。
大概解释一下，从01-05均为谭总受伤手术全麻昏迷时的一个梦，所以主要是谭总视角，且时间有跳跃，职业也所有变化。
其实全文最后一句才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见的第一面【【
另外有没有看过《天生一对》的菇凉来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么一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