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法医AUⅡ】模仿犯05
我勤奋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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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里多了几个不得了的太太，好方【。
05
之前被放置在玻璃柜中的骨骼标本已经被运回了解剖室，凌远和匆匆赶来的李睿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拆下各个关节上的串联部件，“我刚刚做了切片镜下观，发现骨髓腔中的脂类没有处理干净，一般来讲成人四肢骨要在氯仿中浸泡四个月，才能做到完全脱脂，我在学校时注意到这具标本时发现它的颜色太新了，再加上刚刚脂类残留的结果，我推断这具标本的制作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
李睿捏着舌骨看了看，“甲状软骨看不到了，不过舌骨没有骨折，基本排除窒息死亡。”
“全身骨骼没发现骨折征象。”
“死亡原因不好确定啊，没有内脏，骨骼经过漂白，可能DNA都做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他们已将串联部件全部拆下，骨骼也按照顺序摆好，凌远在重新看了一遍后终于在左侧肋骨上发现了痕迹，他示意李睿过来看，“第四肋骨下面有创口，说明有利器从第四肋间刺入心脏，造成心脏破裂引起大出血。”
李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凶手跟死者多大仇啊，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把人做成标本。”
李熏然拿了整理好的资料准备去会议室开会，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阵势吓了一跳，会议室里除了他们队长以外还多了平时不常见的领导，甚至李局长也在其中，他挠挠头发：“什么情况？”
坐在中间的李局长咳了一声，“这件事现在影响不太好，捐献遗体的教授家属情绪比较大，要求我们尽快找回他父亲的遗骨。”
他点点头，“这我也知道，不过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不多，我想找家属谈谈，看看是否有人和教授有什么矛盾，借这个机会打击报复。”
“法医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们推断出死者为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死亡原因初步认定为心脏破裂引起的大出血，根据标本骨骼脂类残留推断，死亡时间和标本制作时间在三个月以前。”凌远在投影仪上切了几张照片，将肋骨创口那张放大，“根据创口可以判定凶器为单刃利器，不过现有的线索不多，而且死者骨骼经过有机溶剂和漂白剂处理，我们没办法进一步得知死者的其他信息。”
李熏然被信息量梗了一下，他手忙脚乱的翻出几张纸分出去，“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
“我上午接的那起失踪案，失踪人谢瑞，男，三十五岁，一月初也就是寒假前请了长假回老家，上个星期学校发现他没有按时回来销假上班，给他家里打电话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回去，这才报了警。”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你觉得发现的那具骨骼标本是谢瑞的几率有多大？”
一时间办公室的视线全都落在凌远身上，他将投影仪上的图片切到放大的颅骨上，“判断被害人的具体身份需要做三维颅面鉴定，不过好在颅骨没有损坏，接下来只要添加颅骨上的软组织就可以得出初步的复原雏形图。”
李局长点点头，“好，你们有了进展随时和我汇报，学校那边还等着我答复。”
凌远带着人忙了大半天，终于得到了初步的草图，“这是初步结果，如果要进一步确定细节的话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熏然只看了一眼，“不用了，基本判定这就是谢瑞，不过为了给家属一个交代，你还是让人做一个精确的吧。”说完他沉思一会，“我还得回去和报案老师谈谈，你去不去？”
他们刚刚说话的时候就站在走廊里，凌远看到办公室门口的李睿向他打了个手势，他朝对方点点头，“我不去了，科里还有点别的事，等你回来了咱们再讨论。”
“行，那我先走了。”
等李熏然走远了他才回了办公室，“发现什么情况了？”
李睿顺手锁了门，将平时讨论用的白板拖过来，“我刚刚整理资料，想起前段时间那起案子，那时候你说觉得有些熟悉，我还说每年都有几个被勒死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怎么了？”他猛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李睿见他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估计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他在程梦婷的照片下面写了一行日期，“程梦婷失踪是在半个月前，谢瑞是三个月前，如果咱们想的没错，谢瑞才是第一起，只不过我们一直没发现而已。”
凌远伸手敲了敲桌子，“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还有咱们没发现的被害人——你别忘了，七年前的案子到现在也没破呢，有多少受害人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引起我们注意么？”
他摇摇头，“不好说，咱们先别多想，万一只是个巧合呢？”
李睿没说话，不过他们都知道，只是单纯意义上的巧合的几率有多低。
学校的老师在知道解剖实验室里发现的那具标本就是谢瑞后大吃一惊，连忙为李熏然找来了标本室的负责老师。
“周洋。”一位看起来挺年轻的老师匆匆赶来，自我介绍后伸手和李熏然握了手。
“李熏然。”他回握的同时顺势打量了一下周洋，年纪不大，看着像是很温和的一个人，身上的白大褂一侧口袋里露出了半个医用口罩，李熏然很快的松开手，“我们在哪里谈话比较方便？”
“去标本室吧，我觉得你对那里可能会比较感兴趣。”周洋在前面带路，一边主动介绍了自己和谢瑞之间的关系，“我和谢老师不是特别熟悉，他是病理组的老师，而病理组织切片的标本由另一位老师负责制作，我主要负责解剖实验室的标本。”
他推开标本室的门，从门口的柜子里抽了一副新的口罩递给他，“我刚刚在做新的玻璃盒子，现在屋子里可能粉尘比较多，戴上点比较好。”
李熏然戴上口罩，四处打量了一下标本室，一侧的工作台上有几个已经制作好的标本，角落里整整齐齐的立着几块大大的玻璃，边角用牛皮纸仔细的包着，地上粉末的痕迹微乎其微，看的出来办公室主人平时打扫的很勤快。他找了张椅子坐下，“你们标本室几个人？”
周洋将工作台上的标本收起来，往里面推了推：“算上我三个，学校的标本有一部分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我们只负责将尸库中一些不适合给学生教学使用的制作成标本保存，所以工作量其实不大。”
李熏然点点头，“解剖室里之前的那具骨骼标本，是你完成的么？”
周洋楞了一下，笑着摇头解释到，“你是说杨教授捐献的遗体？不是我，是另外几位老师做的，我那时候还年轻，现在想想还是挺可惜的，毕竟机会难得嘛。”
“平时标本室都有谁能进来？”
“我们几位老师都有钥匙，门卫那里有全楼实验室的备份钥匙，我们不在标本室的时候门就锁上。”周洋掏出钥匙递给他，李熏然接过来看了看后还给他，“杨教授的家属现在都在做什么？”
“杨教授的儿子好像也在学校工作，不过是在行政那边，我平时也没怎么见过。”
李熏然又看了看四周，想起之前老师介绍的一些情况，“我听说你之前有调岗的机会？你没有接受么？”
“没有。”
“为什么？”
周洋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标本柜上，“因为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李警官，可能你有些不能理解，对我来讲，能够做出完美的标本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李熏然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他，同时紧紧盯着他面上表情的变化，“那你觉得这具标本怎么样？”
他接过来看了看，有点遗憾的笑了笑，“李警官，恕我直言，在我看来这具标本问题很大，按理讲，在没有处理干净骨髓中脂类的情况下不应该进行下一步，这样时间久了会造成标本的腐败，不管是外观还是对学生的教学都没有好的影响。”他将照片还给他，“另外还有一点，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放任我自己的作品顶着别人的名字，这不仅仅是对杨教授的不尊重。”
他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最后李熏然起身，“好，我知道了，如果后续还有情况需要找你了解，希望你能够配合警方。”
“当然。”
“我觉得这个周洋有点问题。”李熏然回了办公室，和凌远大概说了一遍他和周洋的对话。凌远却不赞成他，“未必，如果你的描述没有遗漏的话，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工作要求应该很高，这种人即使犯罪了也会要求尽善尽美，绝对不会在没处理干净脂类的情况下就进行串联——如果是他的话，既然能耐心的等上三个月，那再多等一个月也是一样的。”
李熏然撇撇嘴，却还是同意了他的看法，“好吧，你们这群人真是难懂。”他换了个姿势，“对了，我回来之前找杨教授的儿子谈了谈，杨教授生前德高望重，从不和人结怨，所以我觉得这是在报复杨教授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如果为了报复也没必要真的杀人制成标本，医学院尸库里的尸体不少，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认为凶手将死者制成标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藏尸，毕竟老师在教学过程中不会过于仔细观察标本的情况。”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进来，“凌科长，好久不见了。”
凌远和李熏然同时回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一皱眉，李熏然看得一脸不明所以，“您是哪位？”
来人客气的笑笑，“市局法医科的，凌科长，我们借一步谈话？”
他冷着一张脸，“不用了，在这谈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吧，市局法医科想调你回去工作，现在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他脸上的笑没变，“不过说白了，也就是走个形式。”
“回去？”李熏然诧异的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凌远，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笑的一脸和气的来访者。
“回去就不用了吧？”李睿从外面推门进来，“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上面还记着那桩案子呢？”
“现在我们手里有了新的线索，当年涉案的法医只有你们两个在本市，所以上面想请你们俩回去协助破案。”
“你等等。”李熏然打断他的话，手里的笔转了几圈，最后在桌子上点了一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得懒洋洋，挑着眉毛问道：“我不管你什么来头，现在你从我手里抽人，问过我的意见了么？”
来访者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位面色不佳，有些遗憾的耸耸肩膀，像是已经预料到这个局面，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好吧，那我们有机会再谈——不过，凌科长，这是早晚的事，他已经回来了。”
等人走了之后李睿看着李熏然的表情，识趣的先离开的办公室，并在临走前和凌远比了个“好好说”的口型。
终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李熏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凌远，“你有事瞒着我。”
“我...”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到，“凌远，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TBC--
其实这两章拖了这么久，主要是在和以前的老师探讨尺度问题，因为我怕这章写完了挨打【。
所以我在最后还是要解释一下，我尊重并感谢所有为医学事业献身的各位前辈，文中行为多为剧情需要，如果有人觉得冒犯我提前道歉。
感谢各位支持，我们下期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