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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是条船。/看文号@叶倾歌

【谭赵】何所思

安慰失恋的少女后的产物,概括一下就是个简短的家庭狗血纠纷。

少量凌李出没。

↓这是正文

李熏然从冰箱里扒拉出两罐冰啤酒,又叼着一袋薯片回身用胳膊肘关上柜门,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赵启平随手翻着摊在膝盖上的书,“你跟我是真的不客气。”

“跟你有什么客气的。”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推过去一罐啤酒,“放心啊,不是来安慰你的。”

赵启平终于从书里抬起头,“那你是干什么来的?”

“为了满足人类的好奇心。”他伸手轻轻弹了弹罐子,“再说,一般这种时候,倾诉欲不是会很强么?”

茶几上的啤酒罐已经挂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扣着拉环“啪”的拉开铝罐,看着白色的泡沫冒了出来,沿着罐子留下一道边界模糊的痕迹。他听见自己轻声说,好吧。

 

如同很多情侣在度过热恋期之后的那样,他和谭宗明也并非一帆风顺,只是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没有猜忌争吵和冷战,像是一块炭火被从炉子里夹出来扔在一边,安安静静的耗尽最后一丝能量,之后的熄灭就会显得十分顺利成章。

他想起那天早上他看着谭宗明站在衣柜前找衣服,听着男人从今天要和合作方开会说到领带的颜色。在絮絮叨叨的话语中他的眼前像是模糊成一片,只有灵魂还悬在半空中冷眼看着他们。他不耐烦的打断准备和他讨论下次度假去什么地方的谭宗明,“谭宗明。”

“嗯?”

此时眼前忽然清晰起来,“我们分手吧。”

 

作为认识多年的朋友和下属,安迪在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发现了谭宗明的异常。会后她拉住谭宗明,在对方询问的眼神中直截了当的开口,“老谭,你是不出了什么事情?”

他有点懊恼的笑笑,手里转笔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我和赵启平,我和他...分手了。”

安迪挑高了一侧的眉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谭宗明的下文,她是最早知道他们关系的几个人之一,也知道如果谭宗明如果不想说那么怎么问也不会有结果。

“你不用那么看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放下笔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前段时间,有个早上他忽然说要和我分手,然后一口气打包了行李回他自己那了。”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困惑,“之后我给凌远打了电话,他说赵启平要了几天假想要静静。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直到现在我关于为什么会分手这件事的了解程度估计跟你差不多,所以我想或许是他自己饶进了死胡同,不如干脆就让他冷静冷静。”

谭宗明一开始回想过他和赵启平之间的相处过程,并试图在其中分析出支离坍塌的前兆,但结果他一无所获。

“一般来说,”安迪打断了他的思考,“分手的原因很多,小到一点鸡毛蒜皮,大到伴侣在感情中的忠诚度。不过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先兆,你难道什么也没发现么?”

他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会有任何征兆,那我会在结果发生前截住它,而不是任由它发展。”

突如其来的分手对他来讲就像是突然将烧的炽热的炭火猛地扔到冷水中,在呲啦一声后就此熄灭,只剩下一缕心不甘情不愿的白烟。

 

李熏然晃晃见底的啤酒罐,“这就没了?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

赵启平难得的犹豫起来,“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太微妙了,就像是你和他走到一个路口,知道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同时也心知肚明,你们可能只能一起走到这了。”他把啤酒罐捏的咔吧咔吧响,这种感觉更像是即将散场的电影,屏幕上已经开始放字幕了,门口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着离场,即使想要拖的再久一点,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李熏然一脸爱莫能助,“我和老凌还真没体验过你这种感受。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对谭宗明,呃,真的没感情了?”

他继续保持着犹豫和困惑,“我还是不知道,我觉得现在的心情更接近于心有不甘。”

李熏然眨眨眼,将剩下的半句话咽回去,心有不甘啊,那不是余情未散的同义词么?

 

时间不紧不慢的晃到了八点半,李熏然在凌远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中终于溃败,匆匆和他告了别。他倚着飘窗看着楼下,李熏然从楼道里出来后直接扑到了在路灯下等着他的那人背上,然后像是那些热恋中的傻瓜情侣一样牵手离开。

他就一直坐在飘窗上,直到楼下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在几分钟后确认了那人的身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谭宗明抬起头看向他,似乎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猛的拉上窗帘。

过了一会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被忽视后又打来了电话。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着按下了接通,“喂?”

“开门。”

“有事么?挺晚了。”

“你不开门我就在这等着,你总得出门吧?再等一会有邻居过来了问我,到时候我就说惹爱人生气了他不给开门。”

他从谭宗明话里听到了咄咄逼人的意味和几分委屈,只好掐断了电话放人进来。

 

不过几天没见谭宗明像是没好好睡过觉一般,眼睛底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他克制着想要触碰的欲望别过头,“什么事?”

谭宗明把人扳回来正对着他,“我这几天想了想,我不甘心。”

赵启平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继续说到,“要分手,你得有原因吧?我本来是想着要么干脆就这么放你走算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做亏本的生意。”

他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扣着柜子边缘的手指松了几分力气,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啊,哪有那么多非我不可。”

一直握着他肩膀的谭宗明气急,“那我要是就是非你不可呢?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泄了气,“我不知道,这重要么?我承认我可能还是爱你,但是你看,哪有那么多天长地久。”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及时止损的道理,你比我懂吧?”他说的委婉,但是他知道他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谭宗明沉默了一会,突然搂着他转了半圈按在墙壁上,低下头发了狠去亲他,在亲吻期间模糊的声音从胶着的双唇中间溢出,“我不懂,我为什么要懂?赵启平,有你这么自私的么?”

他干脆利落的推开谭宗明,“是,我是自私,所以先走的那个人是我,你别回头,我也别回头。”

谭宗明又伸手去抱他,闭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赵启平我告诉你,咱们俩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都别想。”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又重新回来了。

 

那天晚上谭宗明又占了他半张床,连续几天失眠后的困顿袭上来,这是赵启平的家,他也不怕人跑了,按着赵启平的手腕安稳了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他销了假去找凌远打了个招呼,凌远一脸就知道你们俩分不了的表情,扣上钢笔上上下下打量他,“熏然昨天回去和我说了,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分手呢?”

赵启平想了想,“我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真真切切的感觉我们俩只能走到那了,与其最后强撑着走下去,不如友好分手及时止损。”

凌远感慨,“我倒是觉得与其有时间去考虑还没发生和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花点时间放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上——就算是有岔路口,你就没想过两个人一起走下去么?”

他楞了几秒,下意识点头,“我知道。”

等他出了办公室凌远才笑出来,深陷恋爱中的患得患失而不自知的傻瓜不止一个,好在还有另一个愿意陪着他傻下去的傻瓜。


--END--

突然想起来以前医学心理老师在课上讲过,夫妻关系出问题多半是【哗——】不和谐....

呃.................

赵启平: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甩了一本解剖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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