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法医AUⅡ】模仿犯15
剧情已经进入了【这些都是我瞎编出来的】的环节，医学心理我只学了个皮毛，还请见谅。
还有就是...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但吃眼前糖，是吧？
↓这是胡编滥造的正文
15.
凌远开过会已经接近半夜，他又盯了一会对卡车司机的审讯过程和监控视频，这会太阳穴隐隐约约跳着疼，他闭着眼睛揉了揉，余光看到对面的办公楼还亮了几盏灯，站定想了一会拨了个号码，接通了后他听到了电话另一端李熏然有些干哑的声音，背景音依旧是哗啦哗啦翻纸张的声音，“哥，你没睡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走廊上的一扇窗户，“你往外面看。”
李熏然依言抬起头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出去，凌远正站在对面办公楼的走廊里，他握着电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你怎么——”他也干脆一把拉开窗户，“你没回家啊？”
凌远换了个姿势靠在窗框上，“你都在加班，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在这还能想一想案子。”他想到刚刚李熏然听起来就很疲惫的声音，“晚上吃饭了么？”
被问到的警察先生心虚的看了一眼还扔在窗台上的泡面碗，明知道这个距离凌远估计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把泡面碗拿下来丢在了垃圾桶里，“那个...吃了。”对面那一位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算了，我去买点吃的找你吧。”
在凌远未到的时间里李熏然努力着清除掉了办公室里残留的泡面味道，并在内心发誓再也不能让凌远抓着现行了。刚收拾完凌远就敲门进来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五分钟前被整理出来的办公桌上，拆了双筷子给他，解释道：“出去的时候发现你们隔壁和DNA室正在联手破一个诈骗团伙的案子，这会正在外面的小吃店吃宵夜呢，老板娘特意给做的，我就借了个光。”
李熏然捧着热乎乎的蔬菜汤喝了两口，眯着眼睛舒服的出了口气，在吃了两个包子后又忙着给凌远看他整理出来的线索。“我刚刚把赵妍给我的U盘仔细看了一遍，你别说，宋祁真查出来不少东西，我根据这些线索联合了之前与谢晗有关的案子，发现他这一次的目标指向似乎都很单一，就是为了钱——林恒那个案子算下来也有几百万，程梦婷案子里现在还有几十万的漏洞没填上，就连周洋翻供，也三番五次提到了钱。不过我觉得按他的性格，又不像是单纯为了钱，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
他在听到周洋的名字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想起周洋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曾经有意无意暗示他的那些话，他知道那些话很有可能是谢晗借由周洋之口向他说出来的，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他不可能和谢晗是同一种人。
怎么可能呢。
李熏然见他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凌远很快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想起薄靳言回国的时候说在美国和谢晗打过几次交道，明天我们找他来一起做个汇总。”
等吃过了东西李熏然和凌远一个人占了一个办公桌低头翻资料，快三点的时候李熏然看了一眼对面的凌远，想了想卷着材料敲了敲他的桌子，“哥，要不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吧？”
“那你呢？”
“我再看一会，实在不行我们办公室还有折叠床呢。”
“要么你跟我去休息室，要么咱们俩都在办公室凑合一宿。”凌远不客气的敲了敲他的额头，把他拽了出去。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凌远拖了两张椅子过来，“先就这么睡吧。”
之前明明已经有点困了，结果一躺下倒精神了。凌远怕他掉下去特意让他睡在了里面，他不露痕迹往里面靠了靠，身后就是透着凉意的墙壁，在两个大男人的衬托下略显单薄的铁架子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在黑暗中笑了笑，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男人，“哥，你睡了么？”
凌远闭着眼睛回答他，“怎么了？”
“咱们俩还是第一次这么在队里加班吧？”
“嗯。”他翻过身来，“没认识你的那时候，我在市局里也这么加过班，侦查法医毒理加起来十几个人，休息室里两张床，大家轮着去睡那么一会，然后接着跳起来找线索。”
“也是...谢晗的案子？”李熏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凌远没有回答他，久到他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凌远才低声应了一句，“对。”然后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中，最后凌远伸手揽住李熏然的肩膀，“睡一会吧，天都快亮了。”
待凌远呼吸变的平稳后李熏然才小心翼翼的往里挪了挪，伸手在虚空中触摸着他的眉眼，很快了，我马上就要抓到他了，他在黑暗中默默的想着。
李睿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没有找到凌远，他站在门口想了想摸到了刑警支队的办公楼，刚一到休息室的门口就看见凌远只穿着衬衫从房间里出来，靠上的两颗扣子还松着，他从开着的门往里面看了看，注意到挡在单人床边的两把椅子，感叹道：“你们俩也太拼了，身体受得了么？”
李熏然简单洗漱了回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没办法啊，现在唯一的知情人还生死不明的躺在ICU里，没那么多时间了。”他把毛巾扔给凌远，“对了，等薄教授来了下午咱们一起开个专案会啊。”
“好嘞，正好宋祁的病例分析出汇总结果了，我一起给你们拿过来。”
下午的时候李熏然带人去了会议室，发现薄靳言已经坐在了会议室里翻看那份自己上午整理好的资料，见他来了也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等人来齐了他环顾四周，看着李熏然点点头，“开始吧。”
他将赵妍给他的U盘插好，用激光笔指了指投影上的几个文件夹，“首先我们都能达成一个共识，即两年前林恒一案，和近期发生的程梦婷死后被藏尸、谢瑞被杀一案、和宋祁一案，这些不管是凶手也好还是幕后主使也好，全都和谢晗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凶手正是他。”他见众人没有反对后继续说道，“在根据宋祁遇袭前整理出的线索进行初步的分析后，现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的初期目标是为了钱，利用非法手段所得到的资产大约在几百万左右。”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向了薄靳言，“我没有和他正面打过交道，具体的心理过程可能需要专业人士来进行分析。”
薄靳言在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简瑶替他整理好了材料，并把打印的另外几分一一分发下去，顺便帮他调整好了要打在投影上的照片，“谢晗曾经修读过临床医学和医学心理学，他在国内第一次犯案的信息应该有详细记录，这些你们自己去找，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用不上。在美国的时候我接触了他几次，他缺乏常人所有的同理心，但目的性和逻辑性极强，同时他具有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我不认为他有反社会人格，当地警方似乎认为他是危险的狂热宗教分子。”
“我们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了和国内类似的案子，在和警方取得联系后我得到了大部分资料，将近十起青少年失踪案件，无一例外均是在学校附近失踪，死后尸体在家附近被发现，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表明，被害人在生前均受到过大量的电击刺激，同时伴有脱水等一系列症状。那时我们有他的DNA，有他的指纹，包括他的牙科记录，可是直到他诈死逃回国内，我们都没有成功抓到过他。”
李熏然举手示意，“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既然他近期犯案均与当年他初次犯案手法类似，为什么当年的资料现在毫无用途？第二就是，他诈死是什么意思？既然有DNA与牙科记录，那么应该可以在第一时间确认死者的身份。”
简瑶看了看周围的人，调出一张照片替薄靳言解释道：“是这样的，在我们终于找到他最近的一个落脚点的时候，在那间公寓却突然发生了火灾，我们只在现场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在尸检时他的一切生理数据都表明他就是‘谢晗’。可我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发现，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将自己的所有数据全都替换了。”她咬了咬嘴唇，“所以虽然我们说的是诈死，但是在美国警方的数据库里，谢晗的确已经死了。”
凌远在整个案情分析期间一眼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投影上谢晗的几张为数不多的照片，他相信薄靳言也同样清楚那看起来温和有礼的外表下是多么疯狂的行为，薄靳言似乎感觉到的他的视线，在会议中第一次叫了凌远的名字，“我个人倾向于，他试图报复当年所有的人，包括你我。”
李熏然转着笔的手停了一下，“薄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简瑶一眼，她点点头又调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手写的四个字，后会有期。笔触狂放洒脱，像是在嘲笑着他们。他看向凌远，“这是在我回国之前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刚刚您提到了美国警方似乎认为他是狂热的宗教分子？这是为什么？”李熏然想起之前薄靳言提到的另一个关键点。
“他有自己的信仰，不是广泛认知的任何宗教和神祗，同时也不需要感情，他试图找到在精神层面和他达成共识的同伴，甚至不惜付出代价去改造一个人。”回答他的是凌远，而后他无视李熏然有些诧异的眼神，直直看向薄教授，“他认定的第一个精神伴侣，是你么，薄教授？”
在沉默了片刻后薄靳言终于点点头，“在抓他的时候我曾经尝试按照他的想法展示所谓的第二人格——不过还是失败了。”
散会后李熏然和凌远一起回了办公室，他对着白板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关键点，和用磁铁贴好的照片看了一会，重新写了几行字上去，“我把宋祁发现的与林恒联系的手机号码以及给赵妍发短信的手机号都交给技术部门了，没准能找到别的线索。”
凌远在他试图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打断他，“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么？”
李熏然愣了一下，很快笑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会是他，你永远也不会是他。”他上前一步搂住凌远的脖子，用额头轻轻相抵，“你看，你们那一套我都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和李睿还有薄教授为了这件案子都做过什么——事实上你们也不需要每件事向我阐述。而我唯一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管过去怎么样，至少现在我们快抓到他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而且，你还有我。”
凌远闭着眼睛把他抱在怀里，不可察觉的应了一声。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只好先放了人去翻看手机上的来信，那是一封电子邮件，在看清内容后他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同一时间凝固了，手指僵硬的几乎握不住手机，李熏然注意到他的异样，在他后面探头问到，“出了什么事么？”
他在一瞬间恢复了冷静，平静的锁了手机屏幕，在暗下去前屏幕上有一行字一闪而过，“法医先生，好久不见了，您和您的小警察还好么？”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