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法医AUⅡ】模仿犯18
感觉自己越写越长,生无可恋.jpg
↓这是正文
18.
办公楼里凌远他们常用的那间会议室里现在一股火药味,分坐在长桌两边的人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撸袖子打一架。一边是主张先派人把李熏然带回来控制住,另一边说凌远现在还没醒,这么抓人多让人心寒。
李睿心不在焉的看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心想一群小年轻吵架都这么没脑子。最后在他们吵起来的前一秒不耐烦的用笔敲敲桌子,“你们队长呢?队长副队长都不在你们就坐不住了?给我坐下等结果!”
一群人看着李睿跟锅底灰有一比的脸色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结果,对面的一个小警察忍不住了,磨磨蹭蹭开口问道:“那万一结果...结果是.....”
李睿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小警察乖乖的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会议室的门被顾渺大力推开,脸上是这几天难得见到的笑意,手里拎着的报告夹转了个方向递到李睿眼前,“弹道分析结果出来了,打伤凌远的子弹不是李熏然的枪。”
他眼睛一亮,连忙拿着报告翻了两页,伸手拍拍顾渺肩膀,“我去医院看看他们,熏然可能还在和自己较劲呢。”
李熏然醒过来后又被医生拉着做了一次体检,在新的一次验血结果中没有检测到致幻剂的成分后才放他出去。他在凌远病房门口转了几圈,几次想要推门进去又不敢,隔着玻璃看着凌远还在昏睡中就一阵心慌,咬着牙犹豫了一会还是狠心转身下了楼。
住院楼后面有个小花园,这会天气好,有病人家属正推着病人出来晒太阳,他在石凳上坐了一会,看着不远处有几个孩子正在追着玩。
“李警官?”
他转过头,赵妍正推着宋祁从他身后走过来,转到他前面和他打了招呼,“宋祁说看着像你,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你身体好点了么?”
“没什么事了。”他目光落在宋祁还打着石膏的腿上,“你呢?恢复的怎么样?”
宋祁看着赵妍笑笑,“我好多了,医生说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出来晒晒太阳,对了,你们的事我听说了,凌科长他...怎么样了?”
李熏然闻言目光一闪,不自然的笑笑,“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说是失血过多,不过没生命危险了。”
宋祁见他不想聊下去连忙转了话题,“对了,李警官,那天我托赵妍给你们带去的U盘你看到了么?”
他提了U盘的事情李熏然才想起来,“你是怎么找到谢晗的?你出事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了谢晗的邮箱地址。林恒给谢晗发邮件用的是校内的邮箱,我托人找了关系去查服务器,排查了半个月的数据库才找到的地址。”他停顿了一下,“后来,后来我按照那个地址给他发邮件,我说...我想知道真相。”
“谢晗一开始没有回复我,我连着给他发了半个月的邮件他才给我回了一封,他说如果我真的想知道的话让我去学校外面那家书店的后门等他。我到了之后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正想走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晕了。”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恍惚,“然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就像做梦一样。好像是有很多窗户,但是都打不开,我没办法了,只能砸开窗户跳下去......”
赵妍见他有些精神恍惚,脸色也不太好看,连忙笑着打断他,“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会吧,护士该过来给你换药了。”然后一脸歉意的和李熏然笑笑,“不好意思啊李警官,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这些能不能等他好一点再谈?”
他点点头,“没关系,是我没想到,你先带他回去吧,我再坐一会。”
李睿没在病房里找到李熏然,护士说他已经走了,他绕着楼走了一圈,很快就在花园里找到了人。察觉到眼前站了个人的李熏然也没抬头,交握的双手搭在腿上,由于用力指关节已经泛了白,绷直的后背也有些僵硬。李睿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坐在他身边,就这么坐了一会李熏然才开口,“我刚刚看到宋祁了,他恢复的挺好,但是在提到那天的事情时他还是在本能的抗拒。他说那天就像做梦一样,其实我也是,这几天我晚上一直在做梦,到最后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我只记得他浑身是血,我什么现场没见过啊,结果到了最后就这个不行。”
李睿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我去问过护士了,你没去陪陪他?”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怎么敢去,如果是我打伤了他,我怎么见他。”他松开了手,盯着手掌看了一会,慢慢合上又松开,“现在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懦弱的时候了。”
李睿这时候才抽出那两份报告递给他,“本来呢,我想着如果你能自己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现在你要把自己饶进死胡同里了,兄弟得拉你一把——不然等老凌醒了,我哪有脸见他。”
他迟疑了一下把报告接过来,翻看报告的几分钟像是过了几十年那么长,“致幻剂?”
李睿点点头,“致幻剂的作用你也看到了,在药物作用下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这一枪还不是你开的。”他见李熏然最后一点一点放松了身体,眼睛也恢复了神采,这才笑笑,“我送你上楼。”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熏然又停下来了,握着门把手犹犹豫豫的不敢开门,这时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出来打水的简瑶吓了一跳,“熏然?你在这干嘛?”回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远,了然的眨眨眼睛,把水壶塞给李睿,推着李熏然往里面走,“医生刚走,说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可能这两天就会醒。”她抵着李熏然的后背轻轻推了一把,“快进去呀。”
简瑶走的时候帮他带上了门,现在病房中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平稳而规律的曲线证实了眼前的男人确实已经脱离了危险,不会像那个分不清界线的梦境中那样离开他了。他缓缓伸手握住了凌远在薄被下面的手,因为常年握解剖刀,凌远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他将有些凉的指尖握在手心里暖了会,又顺着夹在手指上的夹子摸到了手背上的滞留针,最后将他整个手掌紧紧的扣在手里。
快点醒过来吧。
凌远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醒来时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等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注意到那是头顶的管灯。他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臂,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轻微的动作惊醒了已经低着头打瞌睡的李熏然,见凌远醒了眼睛亮了一下,嘴唇动了半天才叫了他,“...哥?你醒了?我帮你去叫医生。”
他手里使了点力气,握住了李熏然想要抽出去的手,“不着急,陪我待一会。”他看着仍然有些不安的李熏然,用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别难过啊,不是你的错。”他刚刚醒过来,还没什么力气,光是两个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他现在大部分的体力。
李熏然听着他有些干哑的声音勉强笑笑,“你别动啊,我去给你倒水,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医生在。”
最后他还是找了值夜班的小护士进来看了看,得到体征良好的结果后又松了一口气。从凌远出事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睡过觉,这会不管怎样凌远已经醒了,简瑶白天给他留下了薄毯,这会干脆简单收拾收拾在沙发上睡一晚,凌远刚刚吃过药,这会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墙上的壁灯。“睡吧。”
凌远拉着他没松手,闭着眼睛低声到,“我梦到你了,好像才16,你跟我说,叫我快点醒过来,所以我就醒了。”
他俯下身去轻轻亲在他的眼睛上,“那如果我叫你快点好起来呢?你也会么?”
“当然会啊。”
他今天晚上要替同组进修的医生值夜班,面对着屏幕他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在值班表格上打下齐建军三个字——名字对他来讲已经不重要了,谢晗也好,齐建军也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是任何人。白天的时候他温和的像每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他也确实尽职尽责的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只有到了晚上时他才会放任自己在那间病房的外面站一会,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你们瞧,生命是这么无趣,居然还会有人陷入无聊的感情中无法自拔。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大脑带给你的假象,唯有在精神上与你的共鸣才是永恒的同类。
他记得曾经的薄靳言是多么的刻薄又尖锐,冷静自持不可一世的模样。也曾经暗自惊喜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另一个不同的自己。但是后来因为一个无聊的女孩子和一段同样无聊的感情,薄靳言居然会变成另一个模样——会故意逗的女孩子气急败坏然后又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他在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得意,你看,你也不过如此。你和世人一样,都会陷入不存在的爱情中,你怎么会是我的同类呢?因此他轻而易举的识破了他伪装出来的第二人格。
接下来他又看到了另一对陷入虚无感情的傻瓜,这次他只是冷眼站在一旁观看,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我会等着你一步一步走向我——然后把你变成我想要的模样。
简瑶今天到医院的时候比平时晚,李熏然早上给她发短信叫她帮忙带早饭过去。于是她先帮薄靳言整理好一天要用的材料和书籍,然后拿了凌远和李熏然换洗的衣服匆匆买了早餐去医院,病房里凌远正靠着微微抬高的床头和李熏然说话,见她过来了李熏然起身接过东西,“辛苦你了。”
她从袋子里捏了一只小笼包,咽下去后吹了吹烫红的手指,“这有什么啊,你们平时忙我也帮不上什么,再说我也就是在医院帮帮忙,他们在局里才累人呢。”
李熏然拆了双筷子递给凌远,“说的也是,局里现在他们顶着呢,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你就回局里吧,下午我叫凌欢过来陪我。”凌远替他打开豆浆的盖子,抬头看着简瑶,“你也回去歇歇,这段时间都累的够呛。”
她抿嘴笑了笑,“那我先去帮你们打壶水吧。”
这个时间水房刚刚烧好了开水,,开水房里全是病人家属。等她打好了水出来时已经出了一层汗,她伸手扇了扇风,干脆走了人少的一条小路。
对面有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小路本来就不宽,简瑶干脆站在一旁等人先过去,对方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一脸困惑的抬头,在看清对面人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水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她甚至连热水和碎片溅在腿上都感觉不到,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
--TBC--
感觉自己写了一个sooo中二的蟹老板【。
想打我的话请不要打脸谢谢_(:з」∠)_
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