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

宁愿是条船。/看文号@叶倾歌

摸了条小黄花鱼(?)最近深觉自己越来越有病。

一个reflection里面写不进去正文或者不知道写进去也不知道放在哪的片段:


谭宗明和赵启平当然也吵过架,和偶像剧里动辄惊天地泣鬼神不一样,他们那叫冷暴力,赵启平后背绷的笔挺笔挺,桌子上摊着一本病理书,谭宗明坐在离他一个沙发远的地方把键盘按得噼里啪啦响。两个人像是气鼓鼓的两只河豚,身上立着尖锐的刺,谁也不肯先松一口气。

赵启平想,干什么呀,有什么可生气的啊,我明天还有考试呢。病理老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多少年没在笔试的时候考过画图了,结果考试前一礼拜突然说同学们为了检测你们在实验课上学的怎么样所以我在理论考试里加了一道画图题。

哦。赵启平无比淡定的把书和图册一股脑全塞到包里,在回宿舍还是回谭宗明那犹豫了三秒。

然后他就被黑着张脸的谭宗明带回去了,一直坐到现在。

他将坏疽那页看了两个小时,那页薄薄的纸都要被他看出个窟窿来了,直到他觉得再看下去可能就吃不下去饭才冷着脸把书合上。

赵启平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窗户边的谭宗明,落地灯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挂饰,阴影落在他脸上形成一个有点好笑的弧度。

他心里的那只河豚偷偷变小了,我就在气一个晚上,明天考完试我就不气你了。他对那只摸不着踪影的河豚小声说道。


谭宗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是最没立场生气的那个。他看着赵启平欲言又止故意在眼前转来转去,只想伸手抱抱他。然而心里的那只气鼓鼓的河豚还在呢,他怕那点微不足道的刺弄疼了赵启平。等赵启平板着脸噘着嘴气呼呼的回客房睡觉了他才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发,想跟上去说你别睡客房床单还没换呢,结果门啪嗒一下关在了眼前,将他和他的小赵同学分隔开。


第二天赵启平理所当然的起晚了,客房采光没有主卧好,也没有人拉窗帘叫他起床,他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他现在只能一脸颓废的坐在教室里喝牛奶,坐在后面的同学捅捅他,“哎借我根红蓝铅笔呗。”

他叼着牛奶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铅笔盒,同学探身拿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卧槽了。

“赵启平你疯了吧带了十几根铅笔就算了削这么尖你等会怎么画图。”

塑料的铅笔盒里躺着十几根削的细尖的2BHB红蓝铅笔,他看了一眼整个人也跟着卧槽了,这么神经病的事除了谭宗明还有谁能干出来。

他在打铃的前一秒一脸悲愤,谭宗明我要是考试过不了都怪你!


削了十几根铅笔的当然是闲的睡不着的谭宗明,他坐在客厅里数了几遍客房门上的花纹,在数到第十遍的时候数不下去了,抬眼看到茶几上还放着赵启平的铅笔盒,他很快给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找到了理由,这么大人了,考试前一天怎么都不看看铅笔有没有准备好呢。

不过他的显然没意识到他的赵启平同学今年不是小学二年级而是大二。

从小到大没自己削过铅笔的谭宗明此时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铅笔和美工刀,然后顶着收银员小哥一脸狐疑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回去了。

一晚上没睡觉的谭宗明坐在客厅里削了一桌子铅笔,然后挑了十几根好看的放了进去。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会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放任自己心里的那只带刺海豚游来游去,看着它从一只圆滚滚的河豚变成一只颜色艳丽的温顺金鱼,然后他倚着沙发扶手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赵启平已经回来了,从外面打包了饭菜正在厨房里热饭。他看着床脚扔着赵启平的外套,地板上还有他的书包。于是起身走到厨房里,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错了。”

他把人转过来,“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我不该替你做决定。”

赵启平满意的看着他心里的那只河豚游远了,然后踢踢他,“那你昨天为什么要生气?”

“我气我自己。”他明明是世界上最爱赵启平的人,他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他,可是他却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赵启平任由他抱了一会,最后小声说道,“我现在不生气了。不过要是我的病理没过你就死定了你知道么?”

说罢还不解气,从案板上摸了半个准备凉拌的西红柿塞进他嘴里,恨铁不成钢道:“谭宗明你见谁把画图的铅笔削那么细!考场上没刀我差点借人姑娘的修眉刀了!”

谭宗明嘴里含着西红柿就去亲他,一边还模模糊糊道:“我的错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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