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二三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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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那会,认识个隔壁针灸学院的萌妹子,娇小可爱,性格也好,然而这么一个萌妹子,十几岁就能徒手卸掉颞颌关节,俗称卸挂钩。
其实这不算什么,骨科的基本都能徒手卸点什么再安回去。
但是这姑娘会卸不会安啊。
【她妈是口腔科医生,她亲眼目睹了好几起往嘴里塞灯泡然后拿不出来只能去医院找医生卸挂钩的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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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年做过逼格甚高的实验大概就是橙皮精油提取。
做实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布置完实验的老师溜溜达达的从休息室过来检查实验流程,我隔壁实验台的姑娘特别傻白甜的问老师,实验材料是哪来的呀?
老师淡定的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个橙子,今天早上刚买的。然后又在实验室里看了一圈,你们谁实验材料不够了来找我啊,休息室还二斤橙子没剥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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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里要尽量写实验仪器的型号,有几个做动物实验的同学在讨论药物用量和肝素的效果问题。
这时候从报告堆和实验数据堆里抽空出来喘口气的班长又嘴欠了,说你们二十几把镊子剪子止血钳,都想过型号怎么写么?
他们几个沉默五分钟,想出一个应对方案。
先把班长拖出来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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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们做实验的时候光看画面还是挺正经的,无影灯白大褂橡胶手套和一次性口罩。但是我们一开口说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坏了我刚刚那一针扎歪了,这只耳朵不会废了吧。
哎我绑气管插管的棉线找不找另一头了帮我找找。
快快快肝素呢一会血崩了。
反正老师经常特别忧郁的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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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白大褂啊,我最早的想象是妙手仁心里吴启华那样的。
但是事实证明能把那件衣服穿的好看的真的有难度。
我们学校实验室管的严,不能穿短裙不能穿露脚背的鞋不能散头发不能留指甲。
某一次我正在那抽滤混合物呢,有个姑娘蹦蹦跳跳的过来跟我说,咱班那谁对你这一身评价可高了。
我:什么评价?
姑娘:衣冠禽兽!
我:………我就当这是夸我了,顺便替他语文老师问候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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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下,这里面基本所有事都是发生在我念大学期间,有些为了糊掉学校和个人信息有点改动。我一开始也说了当个段子笑一笑,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找点乐子,因为实验一旦做起来真的挺累的,在实验室里动不动站六个小时没时间吃饭都是正常的,每个专业都有不同的累法,以及我们做起实验真的挺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