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

宁愿是条船。/看文号@叶倾歌

【楼诚AU】十夜01

·突发脑洞,不要在意时间线,可能会有OOC

·我的历史八百年前就还给老师了...有BUG请指出

·有错误都是我的锅

·希望没有撞梗....吧?

 

01

    阿诚在楼顶的阁楼里找到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掉在窗边的书架后面,他从缝隙里将本子拿出来,吹了吹上面的浮土,那是一个深蓝色封皮的本子,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小心翼翼的捏着书脊将笔记本翻开,里面是空白的,只有第一页上用黑色的钢笔写着“一九四”一个模糊的年份,后面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又将本子翻了一遍,但是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他无从得知这个空白的本子是如何在阁楼里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完好的保存了三十几年,犹豫再三,他还是拿着这个本子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诚在附近的学校里当夜校的数学老师,每天晚上骑二十分钟自行车去给学生讲课,此时刚刚恢复高考两年,教室里上课的人有学生也有工厂的工人,更多的是当年插队回来的年轻人。这天晚上他照旧去夜校讲课,下课时他看着外面愈发浓厚的雾气,这几天的雾都有这么严重么?他侧着头想了想,不过他并没有想太久,透过层层雾气他仿佛在学校外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低着头玩着衣角,不时的抬头看看。阿诚没有想太多,将自行车放好,走过去蹲下身,尽量放轻声音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抬头看看他,咬着嘴唇想了想,“没有爸爸妈妈。”

孤儿?他心里沉了一下,面上还带着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抬起手臂指了指学校,“在等姐姐。”阿诚这才稍微放心,又听见小姑娘说,“我和姐姐都认得你呀,你是住在我和姐姐屋子楼上的哥哥对不对?”

阿诚住的房子是学校给分配的,一共有三层,他住在顶楼,在他房门的旁边还有一道楼梯,上面就是阿诚白天发现笔记本的阁楼,住进来时他和学校领导打了招呼,那里没人住时被他当做了储物间。只是住了这么久,他却没有注意楼下是否住了这样的姐妹俩。他正走着神,小姑娘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将手里的糖果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抬起头笑了笑,“姐姐给的。”

阿诚看着她小小的酒窝也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在这好好的等姐姐,不要乱跑,知道么?”看着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才骑车离开。

 

回到家里时外面的雾气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从窗外望去不远处的路灯也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晕。他给自己简单的煮了碗面,草草吃过后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在了上午发现的笔记本上,他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拧开台灯,一九四几年,是建国前还是建国后?他若有所思的用手轻轻点着桌面,随手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指拂过空白纸张,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连铅笔写过又擦掉的痕迹也没有。

那么,这个主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亲手写下了这样的一个年份,又为什么一次也没有用过。如果能知道更多就好了,阿诚靠在椅子上,举着笔记本对着灯光仔细看着那个一九四二,在他愣愣出神时,“啪”的一声,屋顶的吊灯灭了,房间里此时只剩下桌上的昏暗的台灯,紧接着又是重重的几下敲打在窗户上,他连忙起身关好窗户。

下雨了。

接着台灯他看清了时间,此时已经是11点了,他打消了去外面看看保险丝的念头,起身铺好被子躺下去,过了一会他似乎听到了门锁咔哒的响了一声,或许是楼下回来人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又很快陷入了沉睡。

这是第一夜。

 

第二天的外面阴沉沉的,不过已经没有雾了,他打开窗户略微透了透气,想起昨天突然坏掉的吊灯,又转身出门去看电闸,可是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烧断了保险丝,他回到屋里关上门,那这又是为什么?

他带着疑惑按了几次开关,灯是好的,似乎昨天晚上只是个意外。在几番思索无果后他很快就将此事扔在脑后,整理出晚上上课用的讲义,随时在一边的本子上算了几道题,当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两三页,应该不碍事吧?他合上本子,心想反正已经过去三十几年,这个主人总不见得来找他讨这么个本子。

他合上笔,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于是他起身过去开了门,是昨天那个小姑娘,穿着白色的碎花上衣,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阿诚连忙将她带到屋里,“怎么自己过来了?”

小姑娘掀起食盒的盖子,露出一个白色的瓷碗,里面装着还冒着热气的酒酿汤圆。他结果食盒看了看,“姐姐做的?”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外婆家里寄来了糖桂花,姐姐说你自己住没人照顾,叫我送来给你。”

阿诚笑了,帮她整理好了衣服,“替我谢谢你姐姐。”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阿诚端着碗坐到桌前,一边随手翻看着报纸慢吞吞的吃完了汤圆。

下午午睡起来他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买菜,顺便将碗送回去。但楼下此时没人,他只好又折回去将碗放下,走到一楼时他又遇到了住在一楼另一端的那位老人家,据说今年已经快九十了,儿女在十年浩劫里遭了灾,脾气又不好相处,倒是他的老伴是个和蔼的老太太。阿诚朝那位老人家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但对方没有回应的意思,背着手缓慢的回了自己家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雾,走在小巷里感觉连两边的砖墙上浮起了一层水汽,早知道就应该前两天把被子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他心里默默想着,又买了一小把青菜。只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起雾的呢?他有些记不清了。

回到院子里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双杠上的姑娘,年纪看着不大,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两条辫子,身上穿着红格子的裙子。他不认识这个姑娘——或者说,这楼里的大部分人,他都不认得。

“于曼丽——”一楼那位奶奶迈着小碎步跑了出来,“哎哟你看看你,穿着裙子就坐在双杠上,女孩子家家的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于曼丽不紧不慢的跳了下来,“这不是也没什么人嘛?”转头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阿诚,捂着嘴轻巧的笑了笑,“哎呀,还真的被人看到了。”整理好衣服规规矩矩的朝阿诚打招呼,“阿诚老师。”

看来这就是住在自己家楼下的那个姐姐?他走过去也打了个招呼,想了想才道:“碗还在我那里,等下我就给你送回去。”

于曼丽笑着点点头,“我家小雨昨天跟我说看到住在楼下的老师的时候还下了我一跳呢。”

他和于曼丽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末了又嘱咐她,“下次记得早点回来,现在晚上总起雾,路上看不清楚。”

于曼丽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和小雨昨天很早就回来了啊。”

那么,也许是自己听错了?阿诚不太在意的点点头,拎着菜回去了。

打开房门屋子里似乎还留着糖桂花的味道,他想了想,又捡了两个苹果洗好放进碗里,这才将碗送了回去。等他回来收拾书本准备去上课时,无意间将笔记本又往后翻了一页,只看了一眼他就愣在了那里,原本空白的纸页上,现在用黑色的钢笔写了两个字。

阿诚。

他不记得自己在这一页上写过自己的名字,那么这又是谁写的?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字迹上的墨水摸上去像干了没多久,大概是自己出门时写的,只是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在这上面写自己的名字?他想到什么往前翻了翻,目光停留在最前面一页上,这两个字迹似乎有些相似,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同时他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子不语怪力乱神。略微收收心神,锁了门准备去夜校。走到楼门口时,他忍不住询问坐在小凳子上的老太太,“您下午见着什么陌生人了么?”

老太太理了理盆里的菜,“咱们这哪有什么人会来呀?”又仔细打量了阿诚脸上的神色,“你丢东西啦?”

阿诚连忙摆摆手,“我就随便问问。”

 

当天晚上上课时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笔记本上自己的名字,此时笔记本就压在他的讲义下面,趁着底下人算题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又翻到了那页上,或者是自己多想了,也许他写上几个字也会和这个差不多,再有可能是自己什么时候走神时写上去的也说不定。他胡乱的安慰着自己。

但是他脑海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不是你的字迹,是‘他’的。可是‘他’又是谁?他觉得此时更疑惑了。

下课回家后他又坐在桌前,面前摊着写着自己名字的那页,他愣愣的盯着那两个字,似乎这样他就能得到答案。过了半响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抬头望了望窗外,外面的雾气似乎更重了,他需要眯着眼睛才能从雾气中分辨出路灯的轮廓。

“啪”的一声,屋顶的吊灯又熄灭了,他借着台灯看了看时间,和昨天一样,紧接着过了几分钟,连台灯也灭了,他吓了一跳,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马上又听到楼下有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是于曼丽,“奶奶,电闸坏啦!明天找人修修吧?”

原来是停电了。他抚了抚跳的有些快的心脏,铺好被子躺下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门锁咔哒的响了一声,而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会是谁呢,他想。

这是第二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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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法医系列最后一个案子框架的时候翻出了之前开的一个脑洞,加上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决定先把这个写出来,一开始这篇可能有些看不懂...嗯...这篇里的人大概可以分成两类,和阿诚说过话的,以及和阿诚没说过话的【。

另外其实大哥一早就上线了你们捕捉到了么?

感谢大家观看我们下期走近科学再见!【揍。

以及...大家看过小岛惊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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